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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岁与七十岁

2016-09-17作者:彭小凌来源:庙镇收费站点击量:1119

我已经老了,有一天,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,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。他主动介绍自己,他对我说:“我认识你,永远记得你。那时候,你还很年轻,人人都说你美,现在,我是特为来告诉你,对我来说,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,那时你是年轻女人,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,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。”

朋友@我让我看到,我看到的第一反应是惊喜,想起了那一句,“不死的梦想”。

坦诚的说,我当时去读,很大一部分原因,是因为“小资情调海派文艺青年”的标签,好像我只要读过就能比别人品味多出几个档次。但碍于功底不够,好多语言让我感觉难以招架,虽然不像卡夫卡,尼采那样难懂,有时一口气可以读一大段,但又讲不出什么内容,并无连贯的情节。她不用情节串联,依靠情绪的这种写作,让我看的心惊,时间是错乱的,只言片语却又一分一毫。我心惊,一个人,必定,日日思虑,日日回想,才能对当年的事情有如此的把握。我不懂,但还是坚持的看过。之后为了求证,去看了书评以及让·雅克·阿诺的作品。我不承认王小波对我有影响,但也不知是不是“伪”字作怪。我也傻傻把这本书列在心里。

今日再去查阅,看到了以前人们写下的,现在看起来尤为刺眼,“相信会有很多喜欢她的人,会有很多带着伤口的女人,在夜深睡不着的时候,翻阅她的书。然后仿佛得到某种安慰”,“但是后来她还是慢慢变老,面容被孤独和酒精彻底摧毁,在与时光的抗衡中,输给了绝望、恐惧以及孤独”。她们得到的是什么安慰?她眼中对世界的恍惚和质疑何以摧毁。我承认我忘了,但我也没去记起。看到书的封皮就好像看到她在房间里写作,白纸黑字的写,即使过程像慢性自杀一样。

最感动我的并不是为人熟知的开头,而是电话里的对白。战后多少个岁月过去了,从前的那个白人姑娘几经结婚、生育、结婚、写书。一天,那位昔日的中国情人带着妻子来到巴黎。他给她打了个电话:是我。一听到这声音,她便立刻认出他来。他说:“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她说:“是我,你好。”他有点胆怯,他和从前一样感到害怕。他的声音突然颤动起来,而这一颤动,使她突然发现他那中国的口音。他说他知道她已经写过好多书,他是从她妈妈那里听来的,他曾经在西贡看见过她的妈妈。然后他对她说出心里话,他说他和从前一样,仍然爱着她,说他永远无法扯断对她的爱,他将至死爱着她。”

看到这里总不忍浮现出一句:

然而......

然而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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